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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诸葛亮的军事才能
 

自从看《三国演义》以来，我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诸葛迷”。后来渐渐知道《三国演义》中的很多描写都是虚构的，于是我对诸葛亮的军事才能也开始有所怀疑。这几年，随着接触《三国志》和《资治通鉴》，终于形成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可能很肤浅，请大家指正。

首先我们必须明确，诸葛亮的用兵确实不如小说中那么神出鬼没。记得有个同学问我，“刘备军中最能打仗的人是谁”。我告诉他，就是刘备本人（魏国大臣刘晔认为是关羽，他说，蜀国是小国，“名将唯有关羽”）。读过正史的朋友应该知道，蜀汉的江山全是由刘备亲手打下的，比如最关键的入巴蜀和定汉中，这和曹操动不动就亲征的作风很相似，这也是两人都被公认为当时的枭雄的原因吧。

那么，诸葛亮在蜀汉建国前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中起了什么作用呢？

我们知道，火烧博望那是刘备干的；赤壁破曹操是周郎的功绩；入蜀的主要功劳应该归属于刘备本人和谋士庞统，以及张松和法正，诸葛亮当时在镇守荆州；定汉中的时候，诸葛亮也没随行，而是留守成都，汉中争夺的胜利仍然是刘备本人带领黄忠、法正取得的。

也就是说，在正史中，诸葛亮没有直接参加蜀汉建国的几次大的军事行动（如定汉中），或者在行动中没有起主要作用（如入巴蜀）。

诸葛亮是不是什么都没干呢？是不是可以否定这个时期诸葛亮的功绩呢？答案是“不可以”。为什么？

第一，“隆中对”。未出茅庐而知天下三分，隆中对看似空谈，实则是诸葛亮为刘备所作的重大战略部署。事实上，不管是入蜀也好，夺汉中也好，刘备军团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这个规划进行的。有此隆中一对，胜过百万雄兵！现在有很多人认为战略不是军事才能，而是政治，甚至更偏激的人说战略是“空谈”，他们狭隘的认为只有战术大师才配得上军事家的称号。这是荒谬的，没有正确的战略思想作为指导，战术运用得再神奇也不能取得整场战争的胜利。只有战略得当，战术恰当才能克敌制胜。比如，二战时期的德国和日本，不乏战术大师，然而整个战略决策的混乱导致了战争的失利。可以说，正是由于“隆中对”战略得当、具有高度的可行性，才使刘备军团可以比较顺利的取得预想的战役结果。如果，关羽没有大意失荆州，诸葛亮的“上将取宛洛，刘备亲取长安”计划将可以实施，绝对不是空谈。

第二，出使江东。不可否认，能够出使江东的机会要依赖孙权和鲁肃抛来的橄榄枝，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住这个橄榄枝，敏锐的诸葛亮做到了，早在“隆中对”里，他就有结盟江东的规划。分清敌我，适时结盟，难道不是过人的军事嗅觉吗？

第三，镇守荆州大本营。刘备入蜀没带诸葛亮，其实他带了些什么人不重要，我们要看他留了哪些人在荆州。关羽、张飞、赵云都在留守的名单里，这些人可都是刘备的镇家之宝啊，关羽、张飞是“万人之敌”“虎熊之将”，赵云也是身经百战，每一个人出去都可以独当一面。刘备把他们和诸葛亮一起留在荆州，足以说明刘备对荆州的重视。刘备没有理由对荆州不重视，荆州是他唯一的根据地，是他的大本营，北接曹操，东连孙权。在刘备看来，入蜀之战可以允许失败，失败则退保荆州；而荆州断不能丢，如果丢了荆州，而蜀又不能取，军将安归？那样的话，刘备军就覆亡了，出于万全的考虑，刘备是不可能倾巢出动去取蜀的，他必须留下他最信任、同时也是最有能力的人镇守自己的大本营——荆州，这些人中就有诸葛亮。因此，留诸葛亮镇守荆州，是对他军事才能的最大肯定，也是对他的最大信任；而不是像某些人分析的由于不信任诸葛亮的军事才能而不带他入蜀。最后，只有在消灭了刘璋主力、大局已定、荆州不再是刘备唯一的依托之后，刘备才放心的让诸葛亮、张飞和赵云离开荆州而接手巴蜀（同时，仍然留着第一虎将关羽留守）。刘备留关羽镇守荆州，而让诸葛亮入蜀是不是明智呢？这还值得考究。在当时看来，关羽是当然镇守荆州的不二人选——他一贯是刘备军团的二当家，刘备最得力的武将。但是，我们用后来人的眼光来看，这次人事安排似乎不太成功，关羽因为大意丢荆州，而诸葛亮最大的特点就是谨慎。如果，让诸葛亮守荆州，历史又会怎样发展呢？

第四，镇守成都大后方。有人说，荆州有关羽守着，巴蜀也已经平定，夺取汉中这样重要的军事行动总该带上军事奇才诸葛亮了吧？刘备却仍然没带，这又成了后人推测诸葛亮军事才能不足的论据。其实不然，巴蜀新定，人心未附，刘备亲征汉中（军旅出身的刘备一贯爱亲征，跟曹操一样）。刘备不在，能震住蜀人的人非诸葛亮不可了。诸葛亮的政治才能是刘备军中无可替代的，有且只有诸葛亮能平衡成都的巴蜀集团和荆州集团的利益冲突。同时，在入蜀过程中，法正所展示出来的才智也被刘备所肯定，因此，身经百战的刘备可以很自信的带着法正等人出征（这里不讨论法正和诸葛亮的军事才能孰强孰弱，因为没有办法比较）。用易中天先生的话说，就是刘备谁都不怕，就怕曹操，对曹操手下的名将夏侯渊、张颌，刘备很是不放在眼里——这也是刘备一直被世人认为是英雄和有雄才的一个体现。诸葛亮不能参加这次军事行动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政治才能无可替代，由于他的无可替代，只好牺牲军事上展现自己的机会。试想，如果带诸葛亮出征而留法正在成都，那么蜀中大老们恐怕就得遭殃了！

蜀汉建国前期，关于诸葛亮军事才能争论应该就主要集中在这四个地方。可以说，由于刘备本人过于耀眼，导致诸葛亮不能充分施展自己的军事才能（现实中的刘备可不是《三国演义》中那个只会哭鼻子的男人，“刘备是英雄”为当时所公认）。但是，无论如何，隆中对这一伟大战略决策的光芒是不会被掩盖的。没有诸葛亮以前的刘备是“得过且过”，有了诸葛亮之后的刘备才“如鱼得水”，有了切实的目标。

诸葛亮开始亲自指挥军队与敌阵前较量，是从南征开始——鉴于对手实力过于弱小，也就无法来谈他的军事才能。但是，诸葛亮“攻心为上”的指导思想和“攘外必先安内”的战略还是值得称道的，要知道，古今中外，多少名将就是因为后方不稳而兵败身死啊！

北伐是对诸葛亮真正的考验，也是他展现自己军事才华的地方。从正史中记载的五次北伐来看，诸葛亮失利少，撤兵多，但基本没达到军事目的。

我们来看第一次北伐（228年），很遗憾的，诸葛亮丢掉了这次最好的机会。当时，由于刘备的去世，魏国对蜀国的戒备有所下降，诸葛亮平定南方之后，突然北伐，打得魏国措手不及。加上蜀军“戎陈整齐，号令明肃”，“于是天水、南安、安定皆叛应亮，关中响震”。对于这第一次北伐，诸葛亮用兵最被后人诟病的有两点，第一是诸葛亮拒绝了魏延提出的由其带领精兵五千从子午谷直取长安的计划；第二是诸葛亮用马谡守街亭。

关于魏延的这个提议，我个人认为，如果真的实施，有成功的可能性。我所说的成功是指攻下长安，因为夏侯楙确实无能，完全不是经验丰富的魏延对手。但是，即使攻下长安又如何呢？无非是孤城一座，进入长安甚至可能成为瓮中之鳖，一旦被魏国援军包围，后果不堪设想。魏延说，“闻夏侯楙，主婿也，怯而无谋。今假延精兵五千，负粮五千，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楙闻延奄至，必弃城逃走。长安中惟御史、京兆太守耳。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周食也。比东方相合聚，尚二十许日，而公从斜谷来，亦足以达。如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说服力太小，太勉强，甚至有轻敌之嫌，魏延凭什么认为夏侯楙必退？凭什么认为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呢？凭什么认为东方合聚要二十日？难道忘了孟达兵败的事了吗？所以诸葛亮认为这个计策过于冒险，“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而无虞”。诸葛亮这个决策是没有问题的，从后来三郡皆叛可以体现这一点。毕竟第一次用兵，稳定的取得胜利是最重要的。

然后再看用马谡的失误。这确实是诸葛亮最严重的一次失误。但是后人总认为诸葛亮是任人唯亲，这个观点很不正确。刘备的确在临终前叮嘱过诸葛亮，“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但是，诸葛亮用马谡并不是因为马谡和他关系好，情同父子，而是因为马谡在诸葛亮南征之前提出了非武夫们可以想到的“攻心为上”。此外，诸葛亮在每次和马谡讨论军事的时候都深深的感叹他的才华。所以，诸葛亮才误把马谡当成了将才，让他作为先锋，与魏国名将张郃战于街亭，然而，马谡“违亮节度，举措烦扰，舍水上山，不下据城”。结果被张郃击败，最终使整个战局倒置，蜀军进无所据，只好退兵。但是，这只能说明诸葛亮用人失当，而不是任人唯亲。这里稍微提一下诸葛亮用人，对于诸葛亮用人历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有说任人唯亲的，也有说任人唯贤的。我认为，诸葛亮用人是很成功的。诸葛亮留下来的人才在他死后治理蜀国三十年，骚扰魏国边境也有近三十年。诸葛亮留下和提拔的蒋琬、费祎、姜维全都是当时不可多得的人才。

第一次北伐就说到这里，西面来看第二次北伐（228年12月）。诸葛亮出兵陈仓，结果遇上了死守陈仓的郝昭，诸葛亮虽有数万人，然而却奈何不了郝昭的一千守军。陈寿在《三国志》中评价的应变将略非诸葛亮所长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吧。其实，诸葛亮在出兵之前就已经被郃料定必走陈仓。所以，从这点来看，诸葛亮是“中计”了。久攻不下，最终粮尽退兵。不过，在退兵的时候，逆战斩王双，算是稍微挽回了点面子。总的来说，这次，蜀军输得毫无脾气，攻城的时候基本什么招数都使了，可就是没打下来，最后只能粮尽退兵。从战术上看，诸葛亮的变通在这里确实显得不足。不过，唯一的亮点是，诸葛亮这次选择出兵的时机是正确的，那时魏国的大司马刚刚在东线被陆逊击败，而且大军全都被拖在东线，诸葛亮此时用武无疑是明智的，只可惜碰上了郝昭这样的良将。不过好在这次退兵并不是大的失利，除对士气影响较大外，没有太大的损失。

第三次北伐（229年）比较简单，诸葛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二郡，雍州刺史郭淮引兵去救，诸葛亮亲自率大军出建威，“淮退，亮遂拔二郡以归”。这次北伐，诸葛亮终于取得了一个小的胜利，击败了郭淮，且拿下了二郡。

第四次北伐（231年），诸葛亮碰上了司马懿，两位名盛一时的两位军事家第一次交手。关于这次交手，《三国志》基本没有记载，《晋书》描绘司马懿大胜，而《资治通鉴》则描述诸葛亮取胜。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我和许多人一样，认为《资治通鉴》是真实的。《三国志》成书于西晋，不敢描写司马懿的失败很正常；而《晋书》的历史真实性历来被世人所怀疑；《资治通鉴》的作者司马光是以治史严谨而著称。加上其他一些史料的左证，《资治通鉴》被大家所接受。

这次高手对决相当精彩，下面我就引用《资治通鉴》关于这场战役的描写：

“汉丞相亮命李严以中都护署府事。严更名平。亮帅诸军入寇，围祁山，以木牛运。于是大司马曹真有疾，帝命司马懿西屯长安，督将军张郃、费曜、戴陵、郭淮等以御之。

“三月，邵陵元侯曹真卒。

“至自十月不雨，至于十月。兵四司马懿使费曜、戴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馀众悉出，西救祁山。张郃欲分兵驻雍、郿，懿曰：“料前军能独当之者，将军言是也。若不能当而分为前后，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禽也。”遂进。亮分兵留攻祁山，自逆懿于上邽。郭淮、费曜等徼亮，亮破之，因大芟刈其麦，与懿遇于上邽之东。懿敛军依险，兵不得交，亮引还。懿等寻亮后至于卤城。张郃曰：“彼远来逆我，请战不得，谓我利不在战，欲以长计制之也。且祁山知大军已在近，人情自固，可止屯于此，分为奇兵，示出其后，不宜进前而不敢逼，坐失民望也。今亮孤军食少，亦行去矣。”懿不从，故寻亮。既至，又登山掘营，不肯战。贾诩、魏平数请战，因曰：“公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懿病之。诸将咸请战。夏，五月，辛已，懿乃使张郃攻无当监何平于南围，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吴班逆战，魏兵大败，汉人获甲着三千，懿还保营。六月，亮以粮尽退军，司马懿遣张郃追之。郃进至木门，与亮战，蜀人乘高布伏，弓弩乱发，飞矢中郃右膝而卒。”

这一次，魏国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名将，司马懿、张郃、费曜、戴陵、郭淮等皆名重一时，可以看出，魏军这次想给蜀军一次致命的打击。然而，经过之前三次北伐的经验和教训，诸葛亮这次终于展现了他的军事才华，先破郭淮、费曜，再破司马懿，最后干掉了被迫追击的张郃。

从这场仗来看，司马懿并不是诸葛亮的对手，他在几次关键的选择上都是错误的，也直接导致了几场失利，还包括最后折损名将张郃。

顺便说说张郃，张郃刚刚投靠曹操的时候，就被曹操称为韩信，为五子良将之一，随曹操南征北战，纵横沙场，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加上本身的军事天赋，在几次与诸葛亮的交手中料敌制胜也就不奇怪了。

再看诸葛亮的这次退兵，是因为李严（李平）的运粮不济和“矫诏”。《三国演义》里描述的更多是因为“矫诏”。而事实上，即使李严不“矫诏”使诸葛亮退兵，诸葛亮的粮草也是不够用的，所以，这次退兵的根本原因还是粮草不济。一次次的粮草不济也一次次的断送了诸葛亮的胜利。

诸葛亮的最后一次北伐留下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千古遗憾。同样，我引用《资治通鉴》的原文来重现这场战役：

“军诸葛亮至郿，军于渭水之南。司马懿引军渡渭，背水为垒拒之，谓诸将曰：“亮若出武功，依山而东，诚为可忧；若西上五丈原，诸将无事矣。”亮果屯五丈原。雍州刺史郭淮言于懿曰：“亮必争北原，宜先据之。”议者多谓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懿乃使淮屯北原。堑垒未成，汉兵大至，淮逆击却之。亮以前者数出，皆以运粮不继，使己志不伸，乃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

“司马懿与诸葛亮相守百馀日，亮数挑战，懿不出。亮乃遗懿巾帼妇人之服。懿怒，上表请战，帝使卫尉辛毘杖节为军师以制之。护军姜维谓亮曰：“辛佐治杖节而到，贼不复出矣。”亮曰：“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战者，以示武于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邪！”亮遣使者至懿军，懿问其寝食及事之烦简，不问戎事。使者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已上，皆亲览焉；所啖食不至数升。”懿告人曰：“诸葛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久乎！”亮病笃，汉主使尚书仆射李福省侍，因谘以国家大计。福至，与亮语已，别去，数日复还。亮曰：“孤知君还意，近日言语虽弥日，有所不尽，更来亦决耳。公所问者，公琰其宜也。”福谢：“前实失不咨请，如公百年后谁可任大事者，故辄还耳。乞复请蒋琬之后，谁可任者？”亮曰：“文伟可以继之。”又问其次，亮不答。

是月，亮卒于军中。长史杨仪整军而出。百姓奔告司马懿，懿追之。姜维令仪反旗鸣鼓，若将向懿者，懿敛军退，不敢逼。于是仪结陈而去，入谷然后发丧。百姓为之谚曰：“死诸葛走生仲达。”懿闻之，笑曰：“吾能料生，不能料死故也。”懿案行亮之营垒处所，叹曰：“天下奇才也！”追至赤岸，不及而还。”

对于这次战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天下奇才”是司马懿给诸葛亮的评价，也是后人给诸葛亮的评价。

最后，我简单总结下诸葛亮的用兵之法。

第一，制定详尽、得当的战略规划是诸葛亮的强项。三国时代曾经很多有识之士对天下大势进行过预测，比如鲁肃等。但是，没有人能像诸葛亮那样精准的预测出天下三分。历史上的诸葛亮直接参与的战役并不多，无非是南征蛮族和五伐魏国，而且绝对意义上的胜利几乎没有。那么，为什么无数的文人骚客、小说家要对这样的一个在战场上表现并不如曹操、刘备耀眼的人刻画得那么神乎其神呢？“隆中对”是关键，诸葛亮的战略眼光令人叹服，在那个时代可以说是无以伦比。从战略上看，似乎只有曹操能与之比肩。刘备的建国轨迹完全是“隆中对”的轨迹。此外，诸葛亮“攻心为上”“攘外必先安内”“联合次强对抗最强”的战略思想也是十分英明的。

第二，战术谨慎。诸葛亮的谨慎是出了名的，不过这种谨慎和多疑不同。诸葛亮谨慎的精髓在一个“稳”字。凡事他都求稳，比如驳回魏延奇袭长安的要求。诸葛亮更愿意先断陇右为己有，再徐图长安，蚕食魏中原。应该说，诸葛亮之伐魏国有点当年日本侵华的意思，我是指领土上的以小打大（当然，日本的国力比中国强了许多）。日本最后输了，与其说输给了美国，还不如说输给了“速战速决”的战术思想。蒋百里、毛泽东等人的持久战思想正是“速战速决”的克星。当时的日本比中国强了不知道多少，都不能速战速决。何况三国时期，蜀国本身就比魏国弱小，怎么可能像魏延说的那么轻巧，直取长安？所以诸葛亮的先取陇右为基地的思想是很正确的（比如粮草的问题就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都是诸葛亮战术谨慎的体现。谨慎的战术或许无法取得大利，但是很稳妥。只可惜作为诸葛亮这样一个“短命”的人，似乎本身就与“徐图”矛盾。

第三，治军严谨。诸葛亮的治军一贯为人称道，司马懿观看了蜀军的军寨后，也不禁感叹，“天下奇才！”陈寿在《三国志》里也说，诸葛亮是“治戎为长，奇谋为短”。可见诸葛亮对军队的治理确实很有一套。以至于，第一次出祁山的时候，仅仅是军容严整、号令明就吓得魏国三郡投降。而且，蜀军的战斗力历来强悍，魏军正面较量击败诸葛亮军队的案例几乎没有，仅有街亭一例，还是因为马谡的违亮节度。而司马懿更是从来不敢正面与蜀军交战，一旦接战，三战三败。最后只能用坚守拖死诸葛亮。

这是诸葛亮用兵的最大的三个特点。战略上的造诣在其时无人能出其右，治军上有孙子之风。而在战术上，从他仅有的几次与魏国交手来看，并无太多出奇之处。不过，对阵司马懿的那一战，还是值得称道的。

因此，诸葛亮作为著名的军事家，应该是以他的战略思想而闻名遐迩。而在战术上，他或许并不如曹操、刘备、司马懿、陆逊、周瑜、吕蒙等人。

这就是诸葛亮，三国时期的杰出政治家、军事家。
 

    资料来源：新浪博客     转载时间：2019年04月04日     转载网址：http://blog.sina.com.cn/